2000多年前的“新衣”什么样?
T形帛画为“赶时髦”进行过改绘?
“枕巾”为何新证为“坐垫”?
今天(5月16日)
湖南博物院发布
马王堆研究新成果 ↓
5月16日上午,“湖南马王堆丝织文物智能数字仿真复原”项目最新研究成果在湖南博物院发布,“赭黄色纱地印花敷彩丝绵袍”数字孪生模型首次亮相。
这一项目将多项人工智能技术与文物研究学术成果相结合,数字复原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出土的。
衣料上的纹样繁复精美,藤本植物的枝蔓为印花,蓓蕾、花穗和叶子为彩绘,呈现出“千花千面”的特点,展现出我国西汉服饰纺织、印染的超高水平。
湖南博物院数据中心主任何也介绍,基于对文物本体超高清数据采集工作,协同创新团队采用数字化建模、搭建AI辅助工具等技术手段,做出两件“赭黄色纱地印花敷彩丝绵袍”数字孪生模型,
何也介绍,复原过程中,AI推演衣物染料随时间产生的变化,对存在污损以及无法采集的区域进行材质及纹样的生成推理,对文物进行“档案级”仿真复原;最后,利用仿制实物进行数据交叉验证和动态捕捉,首次动态呈现出印花敷彩丝绵袍的穿着效果与织物垂坠质感。
出土于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的T形帛画,是湖南博物院的“镇馆之宝”。
近期,研究人员运用对这幅T形帛画进行检测时,发现了多处改绘的痕迹。
这里描绘着天国大门左右两边,有两位天国守门神,拱手而坐,迎接墓主人灵魂升入天国。高光谱影像显示出,两位守门神的手部,有手握玉圭的线条痕迹,应为绘制帛画的匠人画的底稿,后来改动,把手部动作画成拱手状。
湖南博物院马王堆汉墓及藏品研究展示中心主任喻燕姣介绍,玉圭是古代一种礼器,上端为三角形或直平,身为长方形的玉器,用于觐见礼、祭礼盟誓等,盛行于春秋战国时期,但西汉以后玉圭出土极少。据此可推测,马王堆一号汉墓T形帛画的绘制有可能经历了较长一段时间。社会礼仪风尚发生变化,
此外,马王堆一号汉墓T形帛画上的。在T形帛画所画的天门上方,新发现了疑似文字的痕迹,在马王堆三号汉墓出土的帛画《丧服图》上,也新发现了若干文字,这些信息为更加深入研究马王堆文物提供了重要线索。
近期,湖南博物院马王堆汉墓及藏品研究展示中心在对马王堆出土的部分丝织品开展进一步深入研究时,纠正了过去对这件文物功能属性的误解。
1972年考古发掘的长沙马王堆一号墓,即西汉初期长沙国丞相、第一代轪侯之妻辛追的墓葬中,出土了大量丝织品。1973年完成的长沙马王堆一号汉墓考古报告显示,一号墓北边厢出土了2件“枕巾”,一件为绢地“乘云绣”,一件为绮地“乘云绣”。


喻燕姣介绍,根据最新研究,
关键证据是马王堆汉墓出土的遣册,遣册相当于物品清单,其中一枚遣册记有:“素乘云绣枕巾一缋周缘素接”,应指绢地“乘云绣”枕巾。另一枚遣册记有“白绡乘云绣郭(椁)中絪度一赤掾(缘)”,这枚遣册应指的是绮地“乘云绣”茵席。
研究人员还对两件丝织品的工艺细节、出土位置、组合关系等方面进行了细致对比,进一步佐证文物功能属性。
湖南博物院马王堆汉墓及藏品研究展示中心研究员陈锐介绍,绮地“乘云绣”茵席在一号汉墓北边厢内被发现时,其前后摆放有歌舞俑、漆案、枕巾、枕头等,从文物组合和摆放方位来看,。
此外,在马王堆三号墓出土的一件丝绵袍残片上面,还为马王堆汉墓丝织品纹样又增加了新品种。
5月16日上午,湖南博物院还发布了,这一数字字体基于马王堆帛书文物数字化成果,是一款可用计算机编辑、多平台应用的标准化字体,让古老帛书上的书法艺术融入现代日常生活。
1973年经过科学发掘,马王堆汉墓三号墓出土了大量帛书,包含《老子》甲、乙本、《周易》等52种文献,帛书及残片上可辨认的汉字共计13万余字之多。
据考证,马王堆帛书抄写的年代从战国晚期跨越至西汉初期,中国古汉字演变为现代汉字的重要转折正发生在这一历史时期:汉字形态逐渐由线条圆转、依类象形的篆书,转向点画顿挫、横平竖直的隶书,又称为。研究学者将马王堆帛书中的书法分为三种,
为了让帛书“活”起来,湖南博物院与马栏山文化数字化创新中心共同组建了由书法专家、文字学学者和字体设计师组成的跨专业团队,以马王堆帛书中的汉隶字体作为创作蓝本,通过二次创作和标准化设计,辅以AI生成模型,构建“马王堆新汉隶”标准字体库,预计今年6月中旬通过公益授权等方式在公共服务领域落地应用。
(总台记者 姜文婧 王广蓉 娄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