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的诺贝尔和平奖,最终颁给了一位“国际废除核武器运动”(ICAN)的倡议者,一个日本人。
这位获奖日本人是广岛原子弹幸存者
我真想说一句:核弹之下无冤魂,你们只记住了挨核弹炸,却忘记了为什么被炸
颁奖日期为12月12日,也就是日本制造 “南京大屠杀”的纪念日的前一天。不知道“公正客观”的诺奖评选委员们是否觉得这种行为,对于准备祭奠30万冤魂的中国而言,是否缺乏尊重?
日本死的是人,我们就不是?
曾几何时,在网上就有人警告,“诺贝尔奖越来越异化成为西方理论话语权的工具”。只不过因为两位中国人先后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和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所以这个警告并没有让我们警醒。一如我们喜欢遗忘一样,我们记起了12月13日是“南京大屠杀”的纪念日,是国家的“公祭日”,却又遗忘性的忘记那些曾经为我们的历史奔走呼号的人们。比如,张纯如。
张纯如的照片
这位华裔女作家,2004年11月9日,在加州盖洛斯自己的车内,用一把买来的古董枪开枪自杀。但是她的香消玉殒,一如当年她所写的《南京暴行:被遗忘的大屠杀》一样,震惊了世界,却没有影响世界!
她想让自己的死,让更多人知道南京大屠杀
对于这位年仅36岁的女作家,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儿子刚刚年满2岁,是因为什么变故,能让她如此决绝的抛开尘世的一切。或许我们不得而知。
但是,关于她的死,我所想到的是另一个词——“牺牲”!以及一个古老的传说——“投炉祭剑”!古代的铸剑师们,为了锻造一把切金断玉的宝剑,必须对将自己的至亲挚爱之人作为祭品投入燃烧着熊熊烈火的熔炉之中。只有经过这种残忍的“牺牲”之后,才能将坚硬的矿石炼成百炼的精钢,然后才能锻造出一把锋利的传世名剑。
张纯如也一样,只不过她所呈现的祭品就她自己的生命,而她在“牺牲”之后,所铸的“剑”,就是她的著作《南京暴行:被遗忘的大屠杀》。
其实,这位出身书香门第的女孩,原本应该有另一种生活。毕竟,她拥有别人难以企及的家庭背景,祖父为抗战时期的国民党将领,父母美国研究机构的高级研究人员,家境殷实,早已居家移民美国。所以,张纯如是出生在美国,成长在美国,无论是思想上、价值观上,都属于一位不折不扣的美国人。更何况她本身拥有姣好的容貌。所以享受花前月下的浪漫,才是她与其他女子一样应该享有的生活。
不过,当她注意到西方大肆宣传“奥斯维辛”大屠杀之时,却选择性的遗忘了“南京大屠杀”。张纯如震惊了?为什么西方人对于中国人民遭受的“屠戮”如此冷漠,而对于泯灭人性的日本侵略军却如此包容?以至于,“在美国出版的多数历史文献都没有注意这次大屠杀”,包括《美国二战图片史》这样的畅销书中,“没有关于南京大屠杀的一幅照片,甚至连一个字也没有”。
或许,正是因为西方对于中国这段惨痛记忆的漠视,激发了张纯如让西方世界知道这场惨绝人寰暴行的念头。或许,是张纯如从小就拥有的人文主义情怀,让她认为这是一个应当承担责任;或者,是黑头发、黑眼睛,同种同源血浓于水的情感,让她必须为南京城惨死的30万同胞鸣冤。
于是,张纯如开始了撰写《南京暴行:被遗忘的大屠杀》。她一方面收集大量资料,包括中文的、日文的、德文的和英文的,还通过书信联系日本的二战老兵。并且在1995年乘飞机从美国飞往香港,再转乘火车从广州前往南京。在南京期间,她每天在“火炉”中工作10小时以上,去实地探访当年大屠杀的“刑场”,去走访那些幸存者。
最终在积累了大量资料后,张纯如开始了更为艰辛的写作过程。据说,在1996年写作的关键阶段,张纯如体重锐减,而且头发开始脱落。但是,只是“起身远离那些文件,深吸一口气”,然后再次置身于浩瀚而黑暗史料中,奋笔疾书。终于,到了1997年12月1日,大屠杀60周年之际,《南京暴行:被遗忘的大屠杀》正式在全北美推出。
宝剑难斩“西方阴云”
书出版了,而且取得了一些预期的效果。在《南京暴行:被遗忘的大屠杀》出版一个月后,荣登《纽约时报》畅销书榜的第15名。不过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争议。比如,在西方史学界,就以历史“准确性”为借口对于该书进行了各种各样的指责。
比如,约克大学的加拿大研究会主席约书亚·A·福杰撰文认为,《南京大屠杀》一书存在“严重瑕疵”以及“充满了错误和轻率的解释”。而获得过普利策奖的斯坦福大学教授大卫·M·肯尼迪也指出,“这本书的主旨在于指责和义愤,而不是分析和理解。尽管义愤是对南京大屠杀在道德上应有的反应,但在理智上却是不足的”。更有甚者,认为张纯如所描写的南京大屠杀,是“不完全的历史”。华盛顿与李大学的历史系教授罗杰·B·吉恩斯就持这一观点,甚至认为张纯如是在努力将“它描述成未经证实的亚洲浩劫”。
这些标榜着权威的西方史学家们,带着显微镜从张纯如的文字去发现各种各样的“瑕疵”。不知道是对于她的畅销书的嫉妒,还是对于多少年来在“南京大屠杀”问题上表现出的冷漠进行的自我辩护。或许真的是像张纯如所描述的那样,“日本恐怖的气氛阻止了关于南京暴行的公开的和学术上的讨论”?
我们不否认,张纯如的《南京大屠杀》一书在历史考据方面存在着这样和那洋的问题,也部否仍她在描述时会因为感情而影响了所谓的“客观公正”,可是有几个人能在那满是杀戮的记忆中,却保持所谓的“中立”呢?要知道,当时的张纯如不过是一个26岁的年轻女子。在这个花季的年龄,没有经过严格的历史研究法训练的张纯如,不可避免的会在其书中出现“瑕疵”。但是,这种“瑕疵”就能否定她写的书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或许,张纯如根本没想到,她的书籍会撞到了一道“壁垒”,这道壁垒就是西方的话语权。
一个弱女子为南京大屠杀在西方争夺话语权
张纯如的《南京暴行:被遗忘的大屠杀》,犹如一把锋利宝剑,刺破了曾经被阴云密布的西方史学界,让被西方长期漠视的“南京大屠杀”暴露于阳光之下。
于是,这些道貌岸然,号称“客观、中立、公正”的西方史学家们的“画皮”被剥了下来。所以,必须用各种各样的借口进行反击。那么,考据上的不严谨成为他们最好的“武器”。让张纯如寻找的历史资料变成“缺乏真实性”的“伪证”,必然会让人们怀疑张纯如写作的目的。
所以,他们攻讦张纯如的书 “主旨在于指责和义愤,而不是分析和理解”。并且指责张纯如抄袭了大卫.伯尔格米尼所著的《日本的帝国主义阴谋》的图文。如此一来,张纯如更像一个出于某种目的,不惜一切手段去向西方投诉“日本”的怨妇。出版概书的目的就是“给西方人留下了‘日本很少描写南京大屠杀’的错误印象”,而不是为了向西方大众介绍曾经发生过历史的作家。
因为,在他们看来“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至少有42本关于南京大屠杀以及日本在战时所犯罪行的著作”。但是在他们信誓旦旦的指责中,似乎却忽视了另一个问题,那就是“美国公众所读的综合的、或‘权威’的二战历史著作中,也几乎没有一本详细地记述南京大屠杀的”。而且对于日本公然否认侵略,否认南京大屠杀的教科书还表达了认可。比如《洛杉矶时报》的索尼.埃夫隆,就认为“日本中学的教科书现在承认南京大屠杀是真实的。”
由此看来,西方的宣传也罢,史学界也好,不过是一群为了利益而生的“鸵鸟”。当利益攸关之时,立即探出头来“党同伐异”;一旦获得利益,则可以蔑视世间一切伦理和道德,将脑袋深埋于泥沙之中。
2017年12月13日,南京大屠杀的80周年,张纯如也黯然长逝13年。但是,张纯如为之“牺牲”的才铸就的“宝剑”,依然没有斩开西方史学界的阴云,打破西方对于话语权的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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